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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广场——人民广场数十年浓缩城市变迁

2009年1月6日来源:作者:
2008上海双年展将“快城快客”的核心落在了上海的人民广场。这里,曾是旧时的跑马场,铭刻着“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屈辱。这里,也曾是新时代里,上海人欢庆集会的重要场所。国庆烟花在这里绽放出绚丽的憧憬。今天,回首半个多世纪的过往,人民广场是上海沧桑变迁的见证,在这里,每站起一座新建筑,便凝固下这座城市一个阶段的模样。而人民广场在上海城市发展中功能的转变,也向世人展现着上海不断进步的轨迹。数十年如过眼云烟,但广场的精神和忆记永恒。
今日的人民广场是昔日的跑马场。
就在上海美术馆调动其一切力量,向人们展现“快城快客”竟是这般之快的时候,它自己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美术馆东边与人民公园一直相隔的铁栏杆被打开了,人们可以从高雅的美术馆直接走进绿树成荫的人民公园,然后在那近乎自然的境地中,回首眺望美术馆,那又将是另一番韵致了。
这个铁栏杆最早的时候是没有的,在南京西路325号还是跑马厅的年代,今天尚在的栏杆,恐怕还是尘土飞扬的跑马道。后来,一圈跑道建了人民公园,栏杆终于立起,这边,也变成上海图书馆。再后来,人民公园仍在,只是图书馆变了美术馆,直至现在栏杆被暂时打开。
铁栏杆恐怕是人民广场沧桑的最有发言权的见证者。栏杆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栏杆两边景致的风云变幻,这些只发生在短短的数十年时间之中。数十年,人还没怎么变老,景致却变在了人们的前面。那些本应该几辈人同看的景致,现在却成了一个人一生中很短暂的瞬间。人和景的倒置,不知道平添了多少感叹。
“变得太快了!”陈子善教授望着正在举办双年展的热闹的美术馆展厅感叹道,因为仅仅在22年前,他还在那个曾经称为“上海图书馆”的地方,在故纸堆里,找到了张爱玲的佚作《小艾》。陈教授在这方面的怅惘,莎士比亚一定是体会不到的,因为当他晚年回到故乡,斯特拉斯福小镇位于艾玛河畔的景致依然保持他童年的样子,他出生的小屋也没有任何变化,到现在也还是最初的那个样子。
静谧的永恒,无疑是一门艺术。当现在的人们,还能透过莎士比亚小屋的窗户,顺着莎士比亚的视线,看到当年的景致的时候,这是多么令人幸福啊。因为一门叫作永恒的艺术撞击着人们的心,使他们觉得自己在万物面前转瞬即逝,于是油然而生出了一种对于天地的感恩。
那么,我们的风云变幻的人民广场呢?在“快城快客”的点拨下,它不也正在成为一门艺术吗?它正在以它的60年的努力,告诉人们,速度的极限究竟是多少。当这座城市的人们,无不在感叹“人是物非”的时候,变迁便已经成为了艺术,因为它以眼花缭乱的方式让人们感到了自己的伟大。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这个巨变的城市和国家,正在以艺术的方式,走向触手可及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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