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艺术比起当代猪肉和人民群众的关系简直是小巫见老巫,当代艺术是在吃饱了饭的小资和撑到的富豪在茶余饭后比阔论雅的最高级人生精神需求,老百姓顶多是逛街遛弯儿赶上了的时候“被”参观,抱着对艺术虔诚的心态看看热闹,涨跌无所谓,反正离生活很远,普通人想要也买不起。而当代猪肉呢?价格稍一波动,弄不好就会要人命。
这几日看到猪肉价格狂涨的新闻不断,国家看似除了可以稳定一下价格好像也没什么好办法,人民群众直呼伤不起,连养猪的都说没见过涨这么厉害,这不禁让我想起当代艺术近年的暴涨,富人们你来我往,艺术圈的各个产业链跟着架秧子搭哄儿,大众媒体也是以最快的速度实时报道最新消息,业内的专家也跟现在养猪的商户说的一样:没见过外国的艺术市场这么涨的。
细数艺术圈,当初或以后用猪做为艺术表达材料的作品还真的不少,在我的印象里,徐冰在猪身上印过字儿,刘野的成名作《温柔的杀我》里也有一个可爱的小猪,李松松的厚了吧唧的颜料作品也有猪,陈文令雕塑的那艳俗的让人恶心的时尚猪,吕顺那看不出丝毫美感的大幅猪作, 左小祖咒变成商人之后重做的《我也爱当代艺术》,原先里边的五个好哥们儿,在作品出名后竟然为版权据说争来争去,还是诅咒聪明——我再从做一遍,无非是把人变成猪。要说唯一我们群众能看懂的还是刘小东画的那张满载着猪的卡车,起码今天来看多少有点现实意义。
我敢肯定还有很多更年轻的作者和我没看见的和忘了的“猪”类作品,估计都在工作室的仓库里待价而估,伺机而售呢,透过这些作品,我想问问,大伙的生活目前都怎么样,敢问一句:“都还吃得起猪肉么?”
评论家们的猪言猪语乱写一通,把作品的价格弄高了,作者出名了,当然自己的一些观点也随即被载入所谓的艺术史,带领一帮跟着学的孩子写论文,搞研究,说白了不就是糟践猪,讽刺人么,顺带脚儿再挖苦一下当下社会的一些不良风气,抨击一点阴暗面儿,点到即可,浅尝辄止,既显示出自己的学者风范,还不能打击面太大——这哪里是做学问,分明是中庸着做人。学不致用,倒不如做猪。
当然,做艺术家的也不能禁不住考验,受不了批评,人家说两句实话就急眼告人家,多没劲呢,您不仅猪肉吃上了,我相信,只要有,凤凰肉您也吃的起。官司赢了,也得谦虚点不是,大不了以后不画老子钟馗,画猪不是也挺好么。
大约十年前有支摇滚乐队也唱猪,歌词有两句是“ 我以为只有猪才住在圈里,突然间有很多东西都往圈里挤,娱乐圈,文化圈,音乐圈,演艺圈。”现在又多了一个艺术圈。
猪都是一个样。市场需要时,就涨,不需要时,肯定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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