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艺术家接触，他们殷切的期盼是学术性的批评和讨论。这时，所谓的当代艺术学术性在哪里？是固定的模式吗？是不言自明的吗？还是因为某种修辞的策略？当代艺术的学术性如何界定呢？

这是一个痛苦的问题，折磨着用手思考的艺术家。而用脑想问题的批评家，是否就是学术性的源泉？手和脑在打架，艺术家有时手、脑并用，做出一个又一个惊世骇俗的东西来；有时候纯粹是手的痒痒，捣点儿鬼、发点儿疯，好像没什么头脑的事。批评家呢，君子动嘴不动手，似乎是嘴和脑并用，连说带想，向当代艺术发问、质疑、挑战，但不是所言所语具有针对性、具有符号逻辑的根据，可能全然不顾，可能所答非所问，也可能就是一腔热情，发发感慨而已，哪里当真过。

如何确立学术性，看来只能靠不同理论的线索来梳理，不可能是一条线。面对这些纷繁的当代艺术，需要大框架的理论，也需要细致的局部分析；从政治历史到社会经济，再到文化心理都有可能是理论线索。这是需要大力做的，或者说要建设的，而不是一味指责、炮轰。批判绝对需要，但建设性的东西更紧迫，而且当代艺术要更丰富，也就是不能一味跟风。历史在寻找时代代言人，他们因时势而来。那么，他们在哪里？是谁？这只能是自觉地做和促成。